Monday, December 29, 2008

非份之想 (II)

他坐在客廳中央,這座新公寓叫Hedon,只不過住了半年多。

她一星期前,已沒有和他說話。

他手心拿著小盒子,裡面裝著一枚鑽石戒指。她在房間中走出來,拉著一個沈重的行理箱,還有一個十分名貴的手袋。

她有點上氣不接下氣,將手袋隨便掉在地上,拉著行理箱到門口。然後又折回,拿起手袋,檢查裡面的證件。

他看著她,她沒有看他一眼。

他想將戒指拿出來給她,她撥一撥頭髮,說:「就這樣吧。」

然後轉身走向門口,他站起來捉住她的手,她憤怒卻冷靜地回頭說:「說好了的,不要幼稚了。你的問題是,你不夠野心,易滿足,而我無法與這樣的男人相處,一個不會向上的男人,並我不是我想要的。你明白嗎?我要的,你無法給我。」

他沒有說話,放開了手。她轉身離開。

門關了後,他坐在客廳中央,將戒指放在手心細看,沒有哭泣,也沒有激動,只是靜靜地閉上眼,發現自己原來不夠好,對她來說,不夠好。

那是六月,一個很熱的六月。他在那座叫Hedon的公寓,沉默無語。

Sunday, December 28, 2008

非份之想(I)

他在車廂內取暖,出面是一片白雪,還有那老舊70年代建築物,叫St. Sebastian Hall。

他喝了杯熱可可,雙手握著杯在發抖,剛才站在雪地裡太久,忘了自己只不過是血肉之驅。

車裡Radio播著Billie Holiday的歌曲,他等了大約30分鐘,才見到她的身影。她從hall走出來,穿著灰色呢絨大衣,一踏出門外,連忙圍上米白冷頸巾,穿過雪地時因為太冷了邊走邊跳,頭髮散亂,蓋了半邊臉。

他很緊張,放下熱可可,伸手往口袋裡,摸一摸那細小的盒子。

她很快跳上車,嘴裡冒著煙來,笑了笑,轉身將手上的書放在後坐,說:「抱歉讓你久等,他們不讓我離開。」

他說:「不要緊。」手在口袋裡緊握著那盒子,心跳得很快。

她說:「我想最快下星期可以買機票了。」

他說:「好,我安排吧。」他想把小盒子拿出來。

她說:「還有,我決定四月還是要到柏林一趟,你知我選修的這一科,實習機會是很難得的,我還是想親自去一次,我一早申請了,只欠親自去interview。」

他沒說話,縮了手,在口袋伸出來。

她看著車外,說:「你知我決定了,就是決定了的。」

突然間,他有點前功盡廢的感覺。他踏了油門,緩緩駕著車子,在飛雪中,慢慢駛上公路,沿途他們都沒有再說第二句話。

口袋裡的小盒子,裝著一枚鑽石戒指,繼續隱藏在黑暗中。

那是一月,一個很冷的一月。

Friday, December 26, 2008

Merry Merry Christmas...



















平安夜那天,吃了個很好的私房菜,喝了很好的花雕酒。再與Marie和Eric去了Walter搞的派對。我並不是太熱衷,也不是反對大家鯨吞Beluga魚子醬,不過Marie就很通透的說了一句:這樣子吃喝,未到10點香檳就不夠了。
被她說中了,晚上11點強行開了Walter的珍藏,他有點面黑,不過太多人了也管不了那麼多,結果他駕車搬了兩大箱回來,Marie總是有點不屑,我們過了12點就去了另一個派對。
第二個派對簡直像噩夢,太多最近得閒沒事做的banker,喝得面紅紅,見人就捉住大談謬論或是派名片,我幾乎未坐下來就想逃走。幸好越夜,越多美女來到,才不至於悶爆。

翌日聖誕節醒來,感到很疲累。哥哥一家回來,還有Aunt Riya和其他親友,房子變得很熱鬧,只欠妹妹。哥哥的兩隻小惡魔,與他們打機打了整天,更加累!晚上每人吃了份16安士的牛排,幾乎飽死,加上Petrus的點綴,滿足程度難以形容,簡直是最近生活得乏味的最好補償。

Boxing day強被人拉去做「義工」搞活動,在May Club待了半天,身邊都是穿紅戴綠、識心打扮的人,他們的香水和古龍水,混雜著Beurre aux truffes的淡淡香氣,台上的人在唸詩,花園的人在喝茶,應該是近幾年來感覺最好的boxing day。晚上去了L'Atelier de Joël Robuchon,與父母靜靜地吃一個晚飯。





去年的聖誕我刻意獨個兒渡過,今年身邊總是被人包圍著,吃得飽飽。

晚上躲在床上,Ginger在腳邊熟睡,聽著俄羅斯鋼琴家Konstantin Scherbakov 演繹的史卡拉蒂鍵盤奏鳴曲,不願放下手裡拿著的小說,因為我不想睡,很想keep being busy,不想醒來發現聖誕已過去了。

Wednesday, December 17, 2008

不相信

我不太相信命運。

那些解釋不到的事情或際遇,其實只是我們不想發生,而發生了之後我們給自己一個安慰自己的藉口,把所有不濟或責任,推到命運上。

我們以為自己in control,當不如意或失控時,除了想「這就是命運」,不如接受自己根本不能in control of everything,不是嗎?強求什麼呢?

我們可以控制的世界,其實小得可憐。







我也不相信宿世姻緣。

如果今世未能與你修成正果,不要妄想下世可以。痛一次就夠啦,還要痛第二次?請不要留下一絲牽掛,或是無端端的發一個email來,來世我們不拖不欠沒有債要還沒有恩要報各行各路,不是更加好嗎?

何況未必有來世。






我更不相信你能明白我。

相識超過十年了,你卻總是不能了解我。不是我或你的錯,只是,有些角色,大家都不適合做。沒有爭吵的必要,如果你不能明白,也就算了。

Thursday, December 4, 2008

分了心

網站load完幾世了,我還呆著等。

相討著工事時,突然間聽不到別人在說什麼,只見嘴巴在動。

不能左轉,那個路口經過幾萬次,唯獨今次我真的幾乎左轉了。

掉了錢包,幸好被同事拾到。

明明想吃豉椒鮮魷,卻叫了蒜泥蒸聖子。

拿著蜜糖水正想拿去叮熱來喝,不知為何放進了雪櫃裡去。

一不為意,忘了回覆miss call,或是做點什麼,有些人,就這樣錯失了,消失了。





分了心,慌失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