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appy Hour最喜歡去The Chinnery,送酒的小吃每次我都食不停口,炸魚咖哩角Shepard’s pie好像不再是佐酒的配角,倒是成了主角。
老英國George拉著我喝一杯,我邊喝邊吃,聽著他感嘆在港的「鬼佬」水準已不同往日,他嫌現在的人沒有class,不講究,他說從前公司上上下下,都穿得大方得體,高層像他,每兩年就會在NY或香港訂造高級西裝,皮鞋都是Milan人工手造,雪加的盒子也刻上自己名字;當年就算一個文員,也會穿恤衫西褲,整齊清潔,那像現在有人居然夠膽穿Rugby shirt上班?
他說,從前的「鬼佬」都是真才實料,是精英中的精英,殖民主義得很;現在的「鬼佬」都是機會主義,在香港混飯吃而已,沒有能力可言,而更有才能的,都往中國大陸跑了,在上海the Bund玩樂,而不是流連蘭桂坊。
他很愛香港,退休後也不打算回英國。可能會去教書,他想下一代的香港人,能重拾往日的class和開放視野。
我想起,幾天前我在Harvey Nichols,兩個女人一身香水味,走過我身旁其中一個拿著的所謂名牌手袋不小心碰到我,風度關係我也打算道歉(雖然明明是她們硬撞過來),我未開口前那女人早已給我一個「怒睥」,再來一句:「睇路呀!盲架你!」然後行開繼續怨罵:「依家啲人盲架……」
臭婊子。臭婆娘。
George呷一口啤酒,面上有微笑說:「還有希望的,對吧?」